一提起葡萄牙人,大家腦海中浮現出的形象幾乎都是:小小的個頭、棕髮且體毛旺盛。 然而金髮碧眼的葡萄牙人其實也並不少。
這是歌手羅伯托·萊亞爾(Roberto Leal)的照片。 他出生在葡萄牙北部靠近馬塞杜-迪卡瓦萊魯什(Macedo de Cavaleiros)的一個小村莊,一頭”麥色的金髮”十分搶眼。 然而,他並不是混血,家裡至少好幾代人都是純正的葡萄牙人。
要是人們知道他來自山後-上杜羅省(Trás-os-Montes)——葡萄牙最”盛產”金髮的地區,或許就不會那麼大驚小怪了。 一般來說,葡萄牙北方人皮膚和頭髮的顏色都比南方人的淺。
當然,去理髮店也可以將頭髮染成金色。 但我們下文將要談到的的,都是純天然的金髮人種。 他們通常還有藍色或綠色的眼睛以及白皙的皮膚。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葡萄牙北方有那麼多金髮? 這難道不是北歐的斯堪的納維亞人才有的顯著特徵嗎?
我們將一點點追溯歷史,試圖探究這些金髮人口的祖先。 需要申明的是:這篇文章沒有任何科學價值。 只是單純地為葡萄牙現有的金髮基因尋找可能的外部來源。
維京人
這是最常聽到的解釋:歷史上,維京人(北歐海盜)曾多次入侵葡萄牙,因此將他們的金髮基因留了下來。
事實的確如此,只不過:
- 維京人並不都是金髮碧眼。 甚至挪威人中也有棕髮的,一向如此。
- 他們搶劫錢財,強姦婦女,在葡萄牙從南到北都壞事做盡。 但是還沒有到能夠長久影響某地區金髮人口基因這一步。
好吧,葡萄牙人可能的確有一些維京人祖先,他們多少帶來了一點金髮基因,但這只不過是葡萄牙歷史的滄海一粟。
西哥特人
在被穆斯林佔領之前,統治伊比利亞半島的是西哥特人。
這個好戰的民族來到伊比利亞,成為了半島的主導力量。 但就人口而言,他們是相對較少的,因為當年半島已有居民多達數百萬,而西哥特人只有幾十萬人。 顯然西班牙裔羅馬人數量佔絕對優勢。 那蠻族西哥特人會對西班牙裔羅馬人的髮色產生長遠的影響嗎?
答案大概是肯定的,至少比維京人影響的程度要大得多。 和維京人一樣,包括西哥特人在內的哥特人,是一個可能源於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民族。 他們經由黑海及如今的烏克蘭地區,幾個世紀以來歷經多次遷徙,最終定居在伊比利亞半島地區。
蘇維匯人
作為與西哥特人一樣的蠻族,蘇維匯人也許是葡萄牙人、加利西亞人與西班牙人之間存在差異的根源。 他們佔領了半島西北部兩個世紀之久,然後在西元 584 年被西哥特人徹底擊敗。
但和西哥特人一樣,他們只有幾十萬人。 與其佔領的古羅馬加萊西亞省數百萬居民相比,人數並不多。 蘇維人來自今天的德國北部地區,幾乎都是金髮碧眼。
但與維京人或西哥特人一樣,蘇維人中也有棕髮,這點毋庸置疑。
那羅馬人呢?
眾所周知,羅馬人中金髮碧眼的相對較少。 我們這裡並不是要研究羅馬人是否將金髮基因帶到了盧西塔尼亞。 不過這也並非毫無可能,因為也有金髮碧眼的羅馬人,創立羅馬帝國的奧古斯都(Augustus)本人就是。
我們在這裡想說的是:羅馬帝國通過統一地中海沿岸地區、大力發展與北歐的貿易聯繫,並允許人們自由遷移和定居,促進了各族群之間前所未有的大融合。
西元初年的古羅馬軍團可能類似於今天的法國外籍軍團,所有士兵都算是羅馬人,但他們的祖籍卻大不相同:有日耳曼人、埃及人、大不列顛人、敘利亞人、高盧人等等。 當他們服完了很長時間的軍役之後,可以在帝國內選擇某個地方定居下來,盧西塔尼亞便是其中一個不錯的選擇!
順便一提:葡萄牙語之所以源自拉丁語系,也要歸功於羅馬帝國。
人以群分
我們前面介紹了葡萄牙”近代”的主要入侵和佔領。 歷史證明,蠻族入侵對葡萄牙文化的影響舉足輕重,然而,對人口基因的影響並非那麼大。 蠻族貴族有自己的貴族社交圈,不會去接觸普通民眾。
即使在今天,富人和小貧農之間的愛情故事都鮮有耳聞,不是嗎?
葡萄牙的遺傳史證實了這一點。 蠻族入侵對葡萄牙人口基因的影響是客觀存在的,但並不如對文化發展的影響大。 這個遺傳故事啟發了我們了解葡萄牙金髮的另一個起源!
塞爾特人
來自中歐的塞爾特人佔領了伊比利亞半島的北部。 在與當地人口緊密相融之後,他們的影響在伊比利亞半島北部的DNA中清晰可見。
注意,在羅馬人到來之前,伊比利亞半島上住的是一群截然不同的民族。 瀕臨地中海的南部伊比利亞人與北部的居民在各個方面都相差甚遠。
可以確定的是,當羅馬人到達伊比利亞半島時,半島上可能已經有和他們國家差不多一樣多的金髮碧眼的人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伊比利亞半島的大西洋沿岸一直是來自來不列顛群島或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北歐人與地中海沿岸居民之間往來的通道。 大西洋文化對今天的葡萄牙有著深遠的影響。 從基因的角度來講,葡萄牙人與愛爾蘭人的共同點多過與敘利亞人……
來自四面八方的金髮人口……
綜上所述,金髮碧眼葡萄牙人的存在是許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 比如說人口向伊比利亞半島的大遷移。 金髮人種的出現可追溯到 11,000 年前,沒有人知道確切的位置。 也許他們是在黑海附近的某個地方?
有人可能會認為,如果在葡萄牙北部金髮人數多於南部,尤其是山後-上杜羅省(Trás-os-Montes),大概是因為該地區以及貝拉內陸地區(Beira Interior)具有利於金髮人種生存的有利條件。
通常來說,人類集體遷徙的情況很少,除非遇到大型災難。 因此,從基因的角度來講,我們與2000年前的人類基本相同。 在陽光較少的地區,金髮的人也自然更多。 陽光照射可補充維生素D。 金髮可以讓來自陽光的維生素D更好地在體內合成,而這對於生活在陽光充足地區的棕髮人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這種與生存環境相關的基因進化,當然是千百年以後才被發現的。
歷史上,在羅馬人、蘇維匯人和西哥特人的協助下,葡萄牙曾有多次機會保留大西洋或塞爾特人的金髮血統…… 甚至在拿破崙戰爭中,某些金髮碧眼的法國或英國士兵也很可能會瘋狂愛上一個葡萄牙農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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